“竹淼公子模样生得好,拂柳情不自禁多看了几眼。”林青白抬起香茗,欲小饮半口,结果却忘了这水才是新烧不久,差点儿没有烫得她嘴巴起泡。

    而此刻这里偏偏有他人在场,她又不好做出那等吐舌吹凉之丑态。

    “我这面皮子生得再好又如何比得过拂柳。”竹淼顿了顿,继而笑道;“这茶虽好,也得慢慢品才能尝出个中滋味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....”这不就摆明了是嘲笑她刚才差点儿烫到了嘴一事吗。

    “拂柳可知你的曾祖母为何人?”

    “自然知晓。”林青白搞不明白他这葫芦里卖的是哪一种药,修眉微拧道;“竹淼公子难不成认识我家曾祖母不曾。”不是疑问,而是在肯定不过的陈述句。

    “我是不认识,不过认识的是我曾祖父罢了。拂柳的曾祖母可是唤林姓,字幼清。”

    就像是往往我有个朋友为开头的场景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“哦,何来此一说,或者说竹淼公子又是因何认定那人便是我祖母?不对,应当是公子是如何猜出的?”林青白觉得她可能有些被绕糊涂了,或者说是她先前一头就自投罗网的扎进了他的陷进里而不自知,亦或是她单纯的想要知道一些往事。

    “自然是因为你们那如出一辙的好模样,毕竟这世间除了林家后人外,可是在难寻觅出此等好颜色了。”竹淼透过她的脸,仿佛是想要通过她思念谁一般。

    可是他明知他们二人非一人,仍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想念之情。

    就连他掩饰在宽大袖袍下的手走在竭力控制着不要颤抖一样。

    “你的曾祖母可是唤林清时,字幼清。”竹淼见她不曾说话,不由再次出声道。

    “你是如何得知。”林青白搁下饮到一半的茶水,目带审视的注视着他,似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与谎言。

    “我前面不是说过了吗,我的曾祖父认识拂柳的曾祖母,你说这是不是缘分,如今他们的俩个后人正面对面饮茶相言。”竹淼唇角含笑的注视着她,可那视线中所包含的情绪过多,一时之间竟是令人难以分辨好坏。

    “我年幼时有幸进到我曾祖母的书房里,见到她墙上挂着一副美人嗅梅图,边上提字‘春心莫共花争发,一寸相思一寸灰!’”竹淼好像陷入了自己的某中回忆中,自说自言下去。

    “那时的我第一次见到画上人时,我的一颗心好像就此遗留在了那里,说来也是可笑,有谁会相信我一个男子居然会喜欢上一个早已死去的画中人。我去询问我的曾祖母,曾祖母告诉我,那是她喜欢的人,也是她求而不得之人。可是一个女人居然喜欢另一个女人,说出来都是令人贻笑大方的怪诞之谈。”

    “后面我又跑去问我的曾祖父,曾祖父则是乖乖地摸着我的头,带着我来到了他的书房,拿出了整整一箱子那人的画像。有或坐或立,或闭眼小恬与静在湖边行走之画,画中人栩栩如生,仿佛是真的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。在那一瞬间,我好像明白了什么,又什么都不想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