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去意陷入了一片梦境。

    梦中花落,一身如枫色红衣的男子执黑子端坐于棋盘之前。

    他抬眸,嘴唇弯着一个细微的弧度,黑眸之中透露出缓和的温色,启唇道,“今日休沐,为何还要过来。”

    将手中之剑随意搁在了棋盘旁边,兰衣白袍的少年公子轻轻一甩衣摆入座,他低下头仔细看了看那棋局,一只手捏了枚晶莹剔透的白子,扬声笑道:“我不来,谁与师父下棋?”

    男子轻顿,却笑了。

    他容颜锋利,眉眼原本该有的侵入感不见,拥着的却是如春风般的温和感。

    二人落子,桃花纷纷扰扰从枝桠落下。

    兰袍少年,是他。

    不过多久,彼时少年模样的人便陷入了棋局的弱势,清秀的眉头皱起,看了良久,哑然一笑,干脆将棋子丢回,利索承认道。“我输了。”

    “作为惩罚,今日师父多教我一些东西罢。”

    男子轻晒:“这是罚你还是罚我?”

    朝去意眨眼:“那自然是罚我。我向师父学的这些,是为了苍生啊,自然要多贡献一些……”

    风过席卷,曾经的过往颜色淡去。

    平静的大堂中彻响起一道怒火中烧的斥责:

    “什么师父!我看他就是一个邪/教之徒,你不要在执迷不悟和他学什么乱七八糟的术法!”

    少年人争执相悖的声音纷乱响着,许久才安静下来,朝去意脸色铁青,揉着酸痛的肩膀从堂中走出,看到树下执伞而立的红衣之人,怔愣片刻,旋即脸上露出松快的笑容,快步上前。

    “师父,”他唤道,而后想起方才堂中的吵闹,他眉间轻蹙,有些恼道,“他什么都不知道,师父莫要在意他所说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我明明是……”朝去意望去。